#新卡摸鱼
#我也想要小姑娘的神仙身材QAQ
世界上也许没有全无顾忌的事,曾经无人不敬畏三分的华锐总裁,也有不得不戴上面具隐藏身份的一天。纯黑的羽毛面具遮住大半张脸,也敛去了眼中的不少锋芒,但我还是在推开门的一瞬间就认出了他。
在这样的舞会中认出他不是难事,即使戴着面具也是一样。名利场上的每一次邀约和欲拒还迎都带着目的,神情难免做作,肢体难免僵硬;但他从不为这些所困,也许是早已习惯他人的攀附,也许是他向来真诚又疏离,从不让自己困于“利用”之中。
我躲到人群外围,随手拎起一杯饮料,边喝边等着他闲下来——虽然隐去了身份的光环,他这样不俗的气场和身姿还是养眼得很直白。我不会和他计较牵过几位女士的手搂过几位女士的腰,我知道这对他来说不过是工作的一部分,反正私底下我都可以讨回来。
香槟的一点苦味滑过喉咙,我才意识到自己拿错了杯子,但这次我并未太在意。
已经多久没有这样看着他了?多久没有这样的安心感,知道他一定会找到我、走向我、牵起我的手检查我的舞姿?
我离开的那段时间里,他从繁华中抽身出来,回过头却发现没有人等在灯火阑珊处……他会不会也很想念我?
我收回视线,又拿起了第二杯酒。甘醇又苦涩,令人头晕目眩,又令人欲罢不能。
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饮料。
怎么会有这样的他。
再次睁开眼的时候,眼前的场景变成了一间小型会餐厅。屋子里有占据一整面墙的巨大落地窗,月光洋洋洒洒透进来,把花园中玫瑰枝桠的影子铺在地板上。吊灯上的水晶闪闪烁烁,却一盏也没有点亮,只有边桌上的一盏烛台全部燃着火苗。
开门的声音响起,我回过头,果然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眸。
“李——”
“嘘。”
差点忘记,不能提他的名字。
“还能认得出我,看来还没有醉傻。”
我干笑两声,“你怎么发现我的呀……”
“这条项链,是我预订的。全世界只有两条,一条准备送给你,一条被你自己买走了。”
我哭笑不得,叫嚣着让他还我血汗钱,可是心里又忍不住泛起甜蜜,感觉就像是——
“兜兜转转,它还是属于你了。”
修长的手指抚上我的侧颈,帮我理了理睡歪的链子。原本凉凉的金属已经沾染了我的体温,缠绕在他温暖的指尖上。
兜兜转转,我们还是属于彼此。
我仰视着他,月光映在鸦黑的羽毛面具上,在他脸颊旁留下一片参差不齐的阴影。我看得有些心惊,虽然没有了evol,可我还是会下意识地顺从自己的直觉,便想要劝他摘下面具。
“你不喜欢这样?”
“嗯……就一小会儿,一支舞的时间,好不好?”
李泽言挑了挑眉,“醉成这样,还想跳舞?”
我有点不好意思,现在要是让我转一个圈,我肯定会一头撞到墙上去。可是这是眼下最合理的理由了——最合理的,想要和他靠得更近的理由。
李泽言没有戳穿我的沉默,轻轻俯下身子,握着我的手摸索到面具的边沿。我看着他闭上眼,带着我的手将面具取下来,又缓缓睁开眼。
窗外的月光那么明亮,花圃那么明艳,他连余光也没有留给它们,一双眼满满的都是我。
绝对的信任,绝对的坦诚。那些他的嘴巴不会告诉我的事,都被他藏进眼中,只要我想看,就能看懂。
“你的借口一直都很拙劣。”
没等我红着脸控诉什么,他就已经笑着扶住我的腰,牵起我的手。
“所以,以后不需要借口。你想做什么,直接告诉我。”
我不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了,但他也一次次耐心地等我缴械投降。他带着我轻轻踏着小步,像电影中的爱人一样缓缓摇晃着身子。脚尖贴着脚尖,裙摆和裤脚轻蹭,我靠在他怀里,某种阔别已久的安逸和满足包裹着我。
此刻我不能呼唤他的名字,只好在心里一遍遍的念着。这个名字是一个咒语,一个护身符,一个信念。每当我无法用言语描述我的爱意时,就只好不停念他的名字。
李泽言,李泽言,李泽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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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泽言看着怀里再次闭上眼的女孩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“站着也能睡着……”
眼看着女孩要向一旁歪倒,他急忙把她搂紧了些,一手托住她的脸颊。女孩像是找到了一个舒适的着力点,轻轻在他手心里蹭了蹭。
他背对着窗外的月光,久久地抱着她,久久地望着她安静的睡颜。从她进门的时候,李泽言就已经发现了她,也猜到她会偷偷喝酒,但没想到能把自己喝到原地睡着。那时一曲刚刚结束,他几乎来不及和舞伴行礼,就匆匆赶了过去,抱着她找地方休息。
她很能吃,但终究还是太瘦,在另一个世界的日子大概也过得并不好,现在抱起来更轻了。不知道是她做了梦,还是认出了他身上的气息,她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,嘴里还念叨着他的名字。
“笨蛋……”
想了想,他还是心软地多加了一句。
“我在,这不是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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呢喃软弦靡靡曲,厮磨细语卿卿姿。
你对我毫无防备,我亦甘愿坦诚所有迟疑。
如果天有神明,可否回答我,我该如何才能更爱你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