栖川乔乔

#学生会主席x部长

#在我手里谁也逃不过校园pa

 

 

 

 

-1-

新生入学，学生会瞬间忙碌了起来，宣讲、招新、迎新，一系列工作让各位主席部长忙得团团转。各部门部长都是刚刚上任，多少有点慌乱，唯一气定神闲的就是学生会主席了，在微信群里有条不紊地安排事务、回应问题，好像天大的纰漏到他那里都能迎刃而解。

忙归忙，八卦还是要聊的。我和几个其他部门的部长抱着宣传材料往活动室走，外联部部长魏谦推了推眼镜——他每次有大新闻的时候都会这样——压低声音跟我们说话。

“昨天宣讲，你们发现没，好多新生两眼放光的看我们主席啊。”

宣传部长插话：“废话，只要主席出现的场合，哪次不是这样？我们都习惯啦。”

“重点不是这个！重点是，今天上午我看见有学妹在朋友圈哀嚎，说看见主席手腕上有小皮筋！”

学习部部长捶他一拳，“可以啊魏谦，这么快就有学妹微信了？真是防火防盗防学长啊。”

体育部部长跟我关系最好，她憋着笑看了我一眼，然后立刻装作冥思苦想的样子。

“嗯……主席有行情了？隐瞒得也太好了吧，我们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呢！”

 

我在一旁装蘑菇看风景，到活动室门口的时候，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。我想拿出来看，结果手里的宣传册一歪，哗啦啦地掉在地上。

宣传部长倒吸一口凉气，要是册子有损坏，加印还要跟魏谦申请经费，他可是学生会仅次于主席的第二难搞的人！我赶紧蹲下去捡，嘴里碎碎念着想要转移矛盾。

“也不知道是谁，偏偏这时候找我……”

“看来是我打扰你们了？”

一双手拢起了剩下的宣传册，递到我怀里。我低头看，这个人右手的手腕上戴着一根很细的粉色小皮筋，还是波浪形的那种。

很普通，但在有心人眼里又不太普通——它和我包里带着的小皮筋一模一样。

“主席！”

几位部长热络地叫着他，我接过宣传册收进怀里，码齐的时候藏在册子后面偷偷抬眼看过去。

 

笨死了。他的眼神这样说着。

 

 

-2-

当天中午我们要去学校里派发宣传册，李泽言过来检查准备工作的情况，我跟宣传部部长确认完册子的安危，溜到一边看手机。

果然是李泽言发来的信息。

“中午可能会忙很久，有没有提前准备午饭？”

我们存过彼此的课表，他应该是惦记着我下午第一节就有课，特意来提醒我。

“没有……下午那节是xx老师的专业课，不敢吃东西的。”

我装作不经意地看过去，李泽言很快看完了我的回复，然后在魏谦的一系列汇报之后，小声安排了几句，魏谦就很狗腿地拿起钱包出了门。不一会儿他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学弟回来，每人手里都提着学校超市的袋子。

“准备的差不多就过来吃点东西吧。中午很晒，补充好体力。”

李泽言很自然地招呼大家，他说话总是这样，很有威严，但又不会让人觉得冷漠。我望着他发了会儿呆，他的视线也很快远远落在我身上。

他朝我轻轻挑了挑眉，我急忙领情，跟大家一起凑过去，还率先说了句谢谢主席。

 

新闻部部长打开装着面包的袋子，发出了疑惑的声音。

“你们一群男生去，居然买这么多红豆面包？怎么着，想补补啊？”

大家哄笑起来，魏谦抓了一只红豆包出来，一把拍在他手里。

“说话注意点啊，这可是主席点的！”

新闻部部长又惊讶地望着李泽言。

“原来主席喜欢吃甜食啊！”

屋里的人都是一副“看不出来看不出来”的表情，只有体育部部长默默走过来，抓了两只红豆包塞到我怀里，坏笑着凑到我身边说悄悄话。

“这不是你最喜欢的口味吗？多吃点，别辜负主席的好意啊～”

我红着脸暗暗捶她，她笑得更开心了。撕开包装咬了一口，嗯，果然比自己买的要甜呢。

 

 

-3-

经历了乱哄哄的宣传和招新，我们总算能稍微松一口气，有了部员就像有了战友，可以一起分担工作。我是文艺部部长，开学的迎新晚会是我们部门主管，这几天除了上课吃饭，其余的时间几乎都在搞晚会的事。

学校的排练场地不多，各个学院也是抢着用，我们有的时候抢不到，就需要在教学楼的空地排练。一群朝气蓬勃的姑娘唱歌跳舞排话剧，自然容易吸引别人的目光，几乎每次都有人小心翼翼地来要学妹的微信号，甚至连我都会被波及。

这天休息的时候，我独自坐在一边研究分解视频，忽然一片阴影罩下来，还颇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。我抬头看，是一个不认识的男生。

“不好意思，那个，请问你们是每天都用这里排练吗？”

我以为他是其他学院派来商量场地的，急忙站起来和他解释。

“不是的，我们会优先预约排练厅，约不上的话才会找教学楼。你们是没有找到场地吗？”

“啊，不是不是……”那个男生挠了挠头，“其实，我是觉得你跳舞特别好看，就想多看看你们排练……”

呃，这话我有点没法接……气氛一时尴尬，我背着手绞手指，目光越过他看向学妹们，希望有人能来救个场。然而学妹们都在乐呵呵地看好戏，还有人在偷偷录像，真是一群小白眼狼。

面前的男生还想说点什么，我看他举起了手机，可能是想要联系方式吧？我迅速构思着拒绝的台词，忽然听到安全通道的门被推开的声音，学妹们都看过去，甜甜的喊着主席晚上好。

救星来了！

 

“不好意思，好像是我们主席来了，我……”

我急匆匆地和面前的男生说话，眼睛却一直盯着走廊的拐角处。李泽言的身影刚出现，我就下意识地踮起脚尖探头去叫他。

“发生什么事了？”

他看了看那个男生，最终还是看着我问话。

“没什么，就是我们的排练收获了一位粉丝。”

我朝那个男生笑了笑，希望他能顺着台阶下。他有点尴尬的点点头。

“迎新晚会在中下旬，你可以关注一下学生会的公众号，会提前推送的。”李泽言的语气没什么波澜，目光也没什么特别，那个男生还是紧张的往旁边蹭了一步。

“到时候欢迎你来。”

李氏送客法，干净利落。

 

 

-4-

那天之后就是周末，我被李主席叫去单独训话了。其实他几乎什么也没说，只是带我去他租住的家里，默默烧水泡茶，一眼也不看我。我知道这是某人心里不舒服，等着我主动开口哄呢，我乖乖溜过去，从背后圈住他的腰。

“主席心情不好？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那你怎么不说话？”

“现在不是在说吗。”

……有的傲娇怪真的很难哄。我只好挤到他身边抱着他的手臂，偷偷打量他的表情。

“你昨天怎么会突然过来呀？”

“我在楼下自习，有个笨蛋在楼上手足无措，我只好‘顺路’一下。”

水开了，他提着水壶洗茶叶，我却突然想到了什么，掐了一下他的小臂。

昨天在场的只有学妹们，他肯定是看到了学妹发的朋友圈。

“主席最近好忙啊，要应付不少热情的学妹吧？”

李泽言被我的动作晃了一下，水壶里的开水洒了些出来，他急忙推开我，放下水壶检查了半天，确认没有洒到我身上，才皱着眉瞪我。

“你看看自己一天要惹多少麻烦，我有时间去应付别人吗？”

我撇撇嘴，有点理亏的低下头。李泽言叹了口气，伸手过来掐我的脸。

“我不是要责怪你，不用这副认错的表情。”

我不明白，又小心地抬眼看他。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，把语气又放得柔和了一些。

“被人欣赏、被人喜欢，是因为你本身就很好，不是你的错。”

可是我好像让他不高兴了呀。

“回忆一下你刚才干的傻事，”他示意了一下茶壶边的一滩水，“我不过是和你有一样的情绪而已。”

“那主席能不能给我指一条明路，我该怎么把倒了的醋坛子扶起来？”

他眼中染上笑意，把我扯进怀里，额头抵着额头，我能感觉到他长长的睫毛蹭着我的脸。

好像撒娇一样。

 

“偶尔也想把你藏起来，只属于我一个人。”

“谁也不能看，谁也不能碰，只有我可以……”

余下的话语消融在纠缠的唇齿间，一呼一吸都是交付给对方的承诺和安全感。隔绝了旁人的目光，我们可以胸腹相贴，毫无嫌隙，把所有来不及说的心事说完。

 

 

-5-

我们的迎新晚会有个传统，就是在最后会由部长和主席共同表演一个节目，算是一个小彩蛋。学生会开集体会议的时候，我建议按照旧例跳一段舞，男部长们集体疯狂拒绝。

“干嘛，越羞耻才越精彩啊，要不怎么叫彩蛋呢！”

体育部部长今天也在替我出头，辛苦了。我偷偷看李泽言，他一脸云淡风轻地坐在那儿，难道他不介意？

“主席觉得呢？”

“还有别的提议吗？”

好吧，原来他还是介意的。

“歌唱类节目已经很多了，话剧不适合放在最后，大家的注意力都散了，没有精力看剧情。乐器也不是人人都会……对了！要不我们跳广播体操吧！这个最简单。”

魏谦第一个表示赞同，说他在高中还当过领操员。我立刻甩锅给他，让他负责把男生们都教会。

“没问题！”魏谦昂首挺胸。

“包括主席哦。”

“呃……主席不嫌弃我就行！”

噫，这话听起来真奇怪，他对李泽言真是死心塌地……不对，心悦诚服啊。

 

距离晚会一个星期，学弟学妹们的节目都成型了，我叫来部长们合一下广播体操。体育部部长很专业，帮我一起设计了开始前假装集合的小情节，她扮演体育委员，大家怎么走位、怎么站队，都靠她的口令执行。每个人还有角色扮演，做不明白的就演不良少年，做得过于端正的演三好学生，还有跳着跳着打闹起来的熊孩子，边跳边聊天的闺蜜，以及……

“你啊，你就演做转体运动的时候偷看喜欢的人的小女生！本色出演，太合适了，记得要脸红啊。”

体育部部长拍了拍我，把我安排在了第一排正中间，把李泽言安排在了旁边的一列，正好在我斜后方的位置。

“主席，你专心做操就OK，什么都不用演。”

李泽言有点疑惑，但还是点了点头。

都是本色出演，这是考验我们的默契啊。

 

我从镜子里看着大家做操，魏谦用力过猛的样子让大家笑得快直不起腰，最爱吐槽别人的新闻部部长无数次做反，和演不良少年的宣传部部长撞在一起，他作势就要给他一拳。我笑得停不下来，脸都憋红了，无意中抬眼瞥向李泽言，他正带着淡淡的笑意，目光落在镜中的我身上。

我想起学生时代看到过的一句话，说有情人间最美好的时刻，就是她在闹，他在笑。

是很美好……还没到转体运动呢，我就血压飙升了。

 

 

-6-

迎新晚会那天，我提前换上演出服，帮学妹们化妆扎头发。所谓的演出服其实就是淘宝买的伪校服，我们特意选了很有代入感的中国特色运动服外套，里面穿着一套学院风的制服。

折腾完学弟学妹，我们也开始收拾妆发。扮演乖乖女要把头发扎起来，我顺手从包里拿出小皮筋，叼在嘴里拢头发。

“部长！”

我的几个部员溜过来，一脸八卦的盯着我。

“部长，你这个发圈好像跟主席手上戴的一模一样啊！能不能跟我们透露点，你们是一对吗？”

我拼命克制脸上的热气，装作无语的表情瞥了她们一眼。

“一群小八婆，这是角色需要，彩排的时候我给了他一根而已，难道你们还让主席自己出去买发圈吗？”

学妹思考了一下，那画面确实有点美，就笑嘻嘻地走开了。我回头继续对着镜子梳头发，瞥见李泽言被几个部长按在桌边，化妆师正往他脸上抹粉底液。

李泽言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，化妆师还按着他的眉头，叫他不要皱，会浮粉。

我在这边偷着乐，某人微微睁眼往我这边看了一眼，见我对着镜子傻笑，又绝望的闭上眼。

这个我可帮不了他，哈哈哈哈！

 

排练半个月，台上两分钟，时间过得飞快，学弟学妹们一个个上台下台，观众席一次又一次欢呼鼓掌。我在后台跑来跑去，替他们操心完，又要操心我们的节目——李泽言临时有事被叫出去，到现在还没有回来，我甚至连他的演出服都没有检查过，急得不行。

主持人在台上做总结性发言，之后就是我们的彩蛋了。所有人都在两侧的幕布后站好，我第一次对上台感到紧张，不停地回头寻找他的身影。

主持词只剩最后几句了，我闭了闭眼，决定不找了，就这样硬上吧。灯光暗下又亮起，预设的下课铃响起来，我们三三两两的陆续上台，是下课到操场上活动的状态。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进入角色了，但我的男主角还没有来，我要怎么演暗恋呢？

我正有点心不在焉的走位，体育部长突然戳了戳我，抬抬下巴，示意我看舞台另一侧。

颀长的身影走进灯光的笼罩，校服外套的拉锁拉到2/3的位置，衬衫扣子敞着两颗，好看的锁骨若隐若现。袖子推到小臂，那根粉色小皮筋依旧戴在右手的手腕上。

几个和他搭戏的部长立刻围上去和他勾肩搭背，他被扯进预定的位置，一抬头就可以和我四目相对。

我急忙避开目光，转身拉着体育部长往另一侧躲，台下响起了了然的起哄声，不用看也知道我肯定脸红成番茄。

不是表演，是真情实感啊。

 

彩排的时候我有看过他做操，不算很标准，总是带着点漫不经心，但又意外的很顺眼。体育部长说我这是自带滤镜，好吧，反正台下的人都有滤镜，我一点也不担心。

到转体动作的时候，灯光变成了粉红色，台下又开始笑。我有点不好意思，第一个转身都没敢抬眼看他。到第二次转向他那边时，他没有做动作，而是弯腰捡了什么东西起来，轻轻套回手腕上。我猜到他应该是故意的，因为这样就可以给我一个机会，光明正大地看他一眼。不知道为什么，灯光下的他看起来更摄人心魄，我好像真的变成了一个暗恋他的小女生，想看又不敢看，期待回应又怕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。

我急忙转回来，拍子都没卡住，身边的魏谦低声咳嗽了一下提醒我，啧啧，这位同学也是十分入戏了。

 

好不容易熬完了这个环节，音乐结束，体育部长喊着整队，大家要手拉手站成一排谢幕。魏谦下意识地朝我伸出手，我有点犹豫，还没等回头看，李泽言就飞快地插在我们俩中间，拉起了我的手。

我愣了一下，这中间隔着好几个人呢，就算他身高腿长，走得也太快了点吧？魏谦明显也愣了一下，但又很快恢复精神，毕竟这样他也能拉到主席的手了。

面光灯太亮，我看不清台下的状态，李泽言捏了捏我的手，低声递了一句话过来。

“恭喜文艺部，这次迎新办得很成功。”

“还要多谢主席和各位同事的帮助呀。”

“……真官方。”

“不然呢？”

我也笑着捏了捏他的手，他微微偏头，给我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。

 

 

-7-

庆功宴结束的很快，大家连日操心已经很疲惫了，喝了几杯啤酒就都过去休息了。体育部长和我一起去卫生间，出来的时候她却不见踪影，门口等着我的只有李泽言，手里还提着我的包。

体育部长为了助攻真的费尽心思呢。

“主席不回去休息吗？”

我伸手想去接过包带，抓了两次都没抓到，不知道是因为累还是因为啤酒，或者是因为……和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，就格外想撒娇。

他抓过我的手，向走廊另一侧走。

“打了一天官腔，这就想走？”

“还不是因为有很多人在看着……”

我不想太高调，他应该也一样。好几次被人怀疑的时候我都找借口岔过去了，所以到现在还只有体育部长知情。李泽言拉着我到一间空活动室，反手锁上门，捏着我的脸看了半天。

“……暗恋？”

嗯，剧本被他发现了呢。

“本色出演嘛。”

“演得不错，连我都怀疑了一下，究竟有没有和你告白过。”

他说这话的时候似笑非笑，我本能的感觉到一丝危险，可沾了酒精的脑袋是控制不住的。

“那你可以再告白一次，就当帮我出戏了。”

他没有说话，俯身咬我的嘴唇，把理智又带走了几分。但这次他难得留了一个让我喘气的机会，一下一下地顺着我的头发，轻轻叫我的名字。

“我们公开吧。”

？！

“不需要这些遮遮掩掩的小心思，你也不用再找那么多借口。”

“你……你不介意吗？”

“介意，介意很久了。”他笑着盯住我的眼睛，“不能理所应当的偏袒你，不能用我的名字做你的挡箭牌，我很介意。”

我的脑袋还在缓缓处理信息量，他又握住我的手指，表情有点别扭。

“还有，让他们懂事一点，不该碰的不要碰。”

这个“告白”，真的足够把我拉回现实了。谁能想到总是云淡风轻的李主席，也会有这些幼稚的小心思呢？

 

 

-8-

李泽言出现在宿舍楼下的时候，我正在洗漱间对着镜子做心理建设。整理一下领子，挽一挽袖子，要不要加一件外套？或者干脆换掉好了……

走廊里有点热闹，我竖起耳朵听着，才知道她们是看见了楼下的某个发光体。

“我从来没见过主席穿这个风格的衣服诶！”

“而且出现在女生宿舍楼下，肯定是情侣装吧？”

“是不是那个小皮筋的主人啊！”

我默默躲在洗漱间里等她们离开，然而她们的声音却越来越近——

 

总之在一系列爆炸性的惊讶和尖叫之后，我被她们合伙连拖带拽的送到了楼下。

我也不是没见过世面，宿舍楼下的小花园里每晚都有黏黏糊糊的小情侣，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目光。我们不过是穿件情侣卫衣而已，还是黑色的，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。但凡事开头难，一出门就被人围观，我的退堂鼓真是打得震天响。

李泽言挑眉看着我扭扭捏捏的走过来，朝后面看戏的姐妹们点头致意，很自然地牵起我的手。

好像，也没那么难？只要在他身边，一切压力都会渐渐消弭，我恍惚觉得这样才是我们该有的状态。

我们一起走进活动室的时候，屋里所有人都陷入了长达三秒的呆滞，随着魏谦手里的纸箱砸到桌子上，他们才终于把憋着的这口气爆发出来。

“我说什么来着！我就说肯定是这样！”

“魏谦你这个傻子！买红豆包那天你没觉得哪里不对吗！”

“我哪知道啊！你不也没反应过来吗！”

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嚷起来，体育部长姗姗来迟，拍着我俩的肩膀把我们推进门。

“二位终于想开了？我解放了，总算不用帮你们打掩护了！”

新闻部长气得叉腰，“不够意思啊，你怎么知情不报呢！我们一起打掩护也行啊！”

我赶紧插话，“你们别急，是我不让她说的。”

李泽言偏偏这时候点了点头，“她不让说，我也不敢说。”

全屋人又陷入呆滞，体育部长搓了搓胳膊。

这个人，简直腹黑得很！

 

鸡飞狗跳的一天过去，我回宿舍就瘫在床上，手机的提示音还响个不停。划开屏幕看了一眼，所有人都叫我快看朋友圈。我立刻清醒过来，点进去看。

李泽言发了张照片，是迎新晚会最后谢幕的时候，我们站成一排手拉着手高举过头顶。那张照片是从侧面拍的，而且是张边缘模糊的特写，我们俩在画面正中。我的手臂都伸直了，他个子高，只能举到一半，手腕上的小皮筋和我头上的那根格外抢镜。

他配了句文案：“不是我喜欢粉色，是她喜欢。”

一大堆点赞下面，魏谦抢先回复：“同理可得，不是主席喜欢甜食，是她喜欢。”

李泽言：“嗯。”

明明只有一个字，我连他的语气和神情都想象得到。溢出屏幕的宠溺让他的评论区布满了柠檬，我也急忙发了一张独家照片，以示诚意。

照片上是在排练厅，我对着镜子想偷拍他，按下快门的一瞬间他刚好转头看过来，默契得好像早有预谋。

 

我配了一个睁大眼睛的emoji。

魏谦：还有什么，一起来吧，我受得住！

体育部长：说着受得住，刚才怎么去买柠檬茶了？

新闻部长：（柠檬x10

宣传部长：（柠檬x20

李泽言：早点睡

 

……所有人又回复给他一堆柠檬。